毕业即出征，金头盔特级飞行员的毕业赠言字字铿锵！

"砰！"礼堂大门被海风猛地撞开，带着咸味的空气裹着发动机的轰鸣灌进来。马瑞凯站在讲台上，金头盔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台下坐着百来个晒得黝黑的飞行学员，作训服领口还带着刚结业的汗碱印子。

这位特级飞行员咧嘴一笑，露出被西北风沙磨砺出的皱纹："弟兄们，还记得四年前刚来那会儿不？一个个白净得跟豆腐似的，现在可好，黑得夜里打手电都找不着人！"哄笑声中，有个胆大的学员接茬："马教，您当年第一次单飞是不是也腿肚子转筋？"

马瑞凯把金头盔往讲台上一搁，金属碰撞声让全场瞬间安静。"可不是嘛！二十五年前我飞初教-6，那老家伙抖得跟筛糠似的。教员在后舱吼'拉杆啊菜鸟'，我愣是把操纵杆当救命稻草，攥得手指头都抽筋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知道为啥现在教你们夜航总爱关仪表灯？就因为我当年撞过鸟，黑咕隆咚里全凭手感把飞机拍回跑道，额头上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的纪念。"

礼堂后排传来窃窃私语，有个学员偷偷摸了下自己还没褪净的青春痘。马瑞凯抄起保温杯灌了口浓茶，茶叶沫子沾在胡茬上："现在你们要飞的可是能超音速的宝贝疙瘩，比我们那会儿强多了。去年东海那次对峙，对方飞行员估计还琢磨着按老黄历办事，咱的新式雷达早把他锁得死死的——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窗外传来战机起降的呼啸，马瑞凯突然转身指着窗外："瞧见没？那架正在降落的歼-15，座舱盖反射的阳光像不像打火石擦出来的火星子？"他转回来时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可别以为有了好装备就能躺着赢。记得有回演习，有个愣头青非要跟预警机较劲，结果被电子对抗搞得晕头转向，下来我就罚他擦了半个月座舱盖——得让他记住，再好的剑也得看谁使！"

有个戴眼镜的学员举手："教员，您说咱们这代飞行员最该练啥？"马瑞凯把金头盔转了个面，露出侧面的弹痕："这个啊，是前年实弹演习留下的。当时导弹告警器响得跟催命似的，我要是慌神哪怕半秒钟，现在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他忽然咧嘴笑了，"要说秘诀就仨字——别把自己当人。"

全场愕然中，他抓起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写下"鹰眼、狼心、豆腐腰"："天上打架得学老鹰盯猎物，七公里外就要锁死目标；得学狼群掏心窝子的狠劲，但千万别学狼腰——咱们飞行员最金贵的就是腰椎，得跟嫩豆腐似的保护好了！"

后勤处长猫着腰进来添茶水，马瑞凯顺手捞走他兜里的大白兔奶糖，天女散花般撒向学员："接着！这是当年我们在南沙礁盘上发明的抗眩晕偏方。糖纸别乱扔啊，上次机务老张捡着糖纸还以为导弹零件脱落，差点拉战斗警报！"

笑声还没散尽，他突然正色："知道为啥今天非挑这个暴雨前的闷热天办典礼？"窗外乌云正压着海平面滚来，"二十五年前我毕业那天也这天气，教员说'菜鸟能不能成鹰，得看能不能顶住雷暴的气流'。"远处传来闷雷，他提高嗓门，"现在我问你们——准备好给中国海天当顶梁柱了吗？"

回答他的是百来个喉咙里炸出来的"时刻准备着"，声浪震得玻璃嗡嗡响。马瑞凯抓起金头盔扣在就近学员头上，金属碰撞声混着越来越近的雷声，像给这场对话画上冒号的铆钉。后勤处长猫在门口小声嘟囔："得，又得换套新玻璃。"但没人注意他，因为暴雨终于砸下来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停机坪的战鹰上，像无数双手在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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