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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铮情:英雄名誉必须维护战时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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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铮情:英雄名誉必须维护战时抉择

1950年深秋,抗美援朝战鼓震天响。 19兵团开拔在即,副司令员郑维山却突然离队返乡! 正当所有人疑惑不解时,他在武汉中转站紧急拜见老首长李先念,说出一个埋藏二十年的心结:七十位同乡战友牺牲后竟被污名,亲属受苦! 面对巨大压力,李先念只说了十个字:“你放心去办,出事我顶着! ”并立刻调兵派车,一场跨越生死、捍卫名誉的紧急行动就此展开这背后,究竟是怎样一段令人泪目的生死情谊?

1950年10月5日,一个命令传到19兵团:立即开赴山东兖州整训,准备入朝作战。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未至却已凝重的气息。 战前动员、部队集结,每一分钟都关乎生死。 就在这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兵团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郑维山找到了司令员杨得志。

他开口请了假,说要回趟老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回去处理。

杨得志太了解郑维山了。 这位从鄂豫皖苏区一路打出来的硬汉子,向来以大局为重,从不言退。 这个时候开口请假,不是天大的急事,他绝不会张嘴。 没有丝毫犹豫,杨得志立刻点头同意,安排人给郑维山买好了回老家麻城的火车票。

郑维山的老家在湖北麻城,回家必须要在武汉中转。 一到武汉,他片刻不敢耽搁,直奔一个地方去拜见他的老首长,时任湖北省委书记的李先念。

两人见面,少了些客套寒暄,更多的是老战友间无需多言的信任。 李先念一见郑维山风尘仆仆的样子,半是关切半是打趣地开了口:“老郑啊,这都要跨过鸭绿江去拼命了,怎么还往家里跑? 是不是怕怕万一回不来了啊? ”他的语气尽量轻松,想冲淡些战前的压抑。

郑维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声音低沉:“老首长,是有点急事,必须回去一趟。 下午在这里转车,在家里顶多待三天,就得往回赶,部队等着呢。 ”

“急事? 什么急事这么火烧眉毛? 回家三天,路上就得耽误几天啊。 ”李先念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语气变得认真。 他不明白,有什么事比即将到来的大战还要紧迫。

李先念这一问,仿佛戳到了郑维山心底最深的痛处。 这位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的将军,眼眶瞬间红了。 他抬起头,极力压制着翻滚的情绪,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首长”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胸膛里挤出来的话语,“我对不起一起参加赤卫队的那帮老伙计啊! ”

泪水再也止不住,从这位铁血将军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他竟然在李先念面前,像个孩子般哭出了声。 “当年,和我一起从家里出去的,几十号兄弟,一个村邻村的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还能站在您面前可他们他们”他哽咽得说不下去,双手微微颤抖。

李先念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绝不简单。 他赶紧安抚郑维山:“老郑! 别急,别激动! 坐下,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什么委屈,跟我讲! ”

在李先念的安慰下,郑维山努力平复心绪,擦去眼泪,一股悲愤之气代替了悲伤:“当年,我和泗店同村邻村,近七十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起参加了赤卫队,一起扛起了枪! 枪子儿没打死的,硬是撑过了那么多场恶仗! 可您知道现在地方上怎么说他们吗? ”他猛地提高了声音,“说他们下落不明! 没人说得清他们去哪了? 更有那些黑心烂肺的,造谣说他们有人当了叛徒! 有人做了逃兵! 这这怎么可能啊! ”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老首长,他们是什么人? 是我们苏维埃的赤卫队员!是跟着王树声同志上刀山下火海的硬骨头! 他们怎么可能是逃兵叛徒?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郑维山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现在地方搞土改了! 可这些所谓的‘下落不明’,或者更糟的污名,他们的家,他们留在家里的爹娘、老婆、孩子,全都享受不到该有的烈属待遇! 房子、田地、抚恤都卡着呢! 家里人心里苦啊,背个不明不白的名声,活着受罪,死了都闭不上眼! ”

他稍微缓了缓,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责任感:“地方上的同志,说实话也有难处。 时间过去太久,二十来年了。 当年证明人都没了,连片纸证明都难找,档案也是残缺不全。 他们怕弄错,怕把不该落实的落实了,担责任这些我都理解。 可我理解不了的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们,为了苏维埃流干了血,最后在家乡亲人这里,连个清白名声都保不住! 我这心里疼啊! ”他紧紧捂住胸口。

郑维山看着李先念,说出了这次不顾一切请假的真正目的:“这次我就是拼着受处分,也要回去一趟! 我得回县里,当着县里领导的面,亲口讲清楚! 我要告诉他们:那些同志,当年参加的都是王树声同志的部队,大多数都在红十师,后来又在红二十五军! 他们没跑,更没叛! 他们都是在战斗中打光了的! 好多,我就在场,亲眼看着他们倒下的! 他们不是‘下落不明’,是烈士!是响当当的革命烈士! 他们的家,就是烈属! ”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不只是我泗店这几十位同乡,还有一些后来在河西走廊失散的西路军同志。 我知道的情况,也要去讲清楚,帮他们也把待遇认回来。 活着的,该是红军的,名分得给;牺牲的,得按烈士待。我得替他们讨回这个公道! ”

李先念的神情彻底变了。 一开始的疑惑和关切,已经完全被凝重、激愤和深深的同情所取代。 尤其是听到“西路军同志”这几个字时,这位也曾与西路军将士共同经历过那段悲壮岁月的老帅,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个政治身份问题,是无数惨烈牺牲后被历史尘埃掩埋的忠诚与冤屈。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猛地转身,用力拍了拍郑维山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道:“老郑! 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我是省委书记,我有责任! 以前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我工作没做深! 你回去后,放手去办! 大胆地办! ”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一字一句砸在地板上:“出了任何事,我李先念替你顶着!”

这十个字,像一声惊雷,又像一块千钧磐石落地。 “你放心去办,出事我顶着! ”掷地有声的承诺,扫清了郑维山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和担忧。 这位将军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是感激的热泪,是有了最强有力后盾的激动。 千言万语,此刻都化在了这滚烫的泪水里。

李先念不仅是口头承诺。 他看了一下时间,立刻意识到郑维山如果坐火车中转再转车,回麻城路上耗的时间太长,在家乡能待的实际时间会被压缩得更少。 他不容分说,立刻拿起电话部署。

很快,一辆沾满尘土的吉普车和一辆载货的卡车开到了门口。 卡车上还特意装上了一些大米和面粉。李先念解释说:“老家刚解放不久,情况复杂,带上点实在的东西,多少给乡亲们一点见面礼。 ”更重要的安排是,他还派出了一个排的战士随车护卫。

李先念神情严肃地叮嘱郑维山:“路上不太平,零星的土匪冷枪、溃兵打劫的事还有。 有战士们跟着,安全些。 早去早回! ”

有了李先念这番周全到近乎“大动干戈”的安排,郑维山一路疾驰,安全又迅速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麻城。

县委的同志们早早就等候着了。他们热情地接待了这位家乡走出去的兵团首长,急切地向郑维山介绍当前的工作情况和遇到的棘手问题。 麻城,这片红色的土地,是鄂豫皖苏维埃政府的所在地。 当年,从这里走出去参加红军的,有数万热血青年!

历史的洪流和残酷的战争,造成了信息的断裂。县委领导痛心地说:“郑司令员,我们难啊! 这么多人牺牲了,可没有准确的认定,没有明白的证明! 现在搞土改了,他们的家人究竟算不算烈属? 该不该分田? 口粮补助怎么办? 我们找不到充分的依据来落实政策啊! 家属们有怨言,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番话,正切中了郑维山的心事。 他立刻接过话头,没有任何拖延:“我今天回来,就是要解决这个事情! 是泗店乡当年和我一起出去的那七十多位同志! ”

他详细地讲述起来:“他们都是咱们泗店的好子弟。 当年一起投的赤卫队,后来编入了王树声同志率领的部队,开始大都在红十师,后来整编又分到红二十五军等部队参加战斗。 这些同志,从离开家乡那天起,就把命交给了党,交给了革命!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县里的同志,他们没有一个当了逃兵!更没有一个叛变投敌! ”

郑维山越说越激动,声音洪亮:“他们牺牲了! 在历次‘围剿’的战斗中,在保卫根据地的血战中,在长征路上,一个一个倒下了! 好些场面,我是亲眼目睹! 他们的血,是为建立新苏维埃流的! 是真正的红军烈士! 他们的家,理应是烈属! 请县委的同志们查核清楚,务必! 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个应有的名分,该享受的优抚政策,一点都不能少! ”

他目光坚定地补充道:“如果还需要的确认,你们完全可以向上级组织反映,向王树声同志本人了解核实情况。 他是当年部队的主要首长,可以作证! ”

在停留家乡这短暂而宝贵的三天里,郑维山马不停蹄。 在县委的大力配合下,他不仅全力落实了自己最熟悉的七十位泗店同乡战友的身份认定和烈属待遇问题,还充分利用自己的职务影响力和所掌握的线索,多方奔走协调。 对那些曾经隶属西路军、历经磨难流散各地或牺牲后家人同样未能得到政策照顾的麻城籍战士,他也尽己所能地帮助搜集情况,向有关方面反映,推动这些久拖未决问题的解决。

一切如李先念所承诺的那样,这场“正名”行动得到了来自省委最高领导层面的坚定支持。 当郑维山带着完成心头大事的释然与赶回部队的急切离开麻城时,一场关于数十位无名英雄身份与尊严的确认正在进行。 不久后,在他的证言和李先念有力的背书下,那些被遗忘或疑议的名字,被重新铭记在家乡的石碑和档案上,“烈属”的身份,终于名副其实地落在了他们的亲人肩上。 历史的尘埃终被拂去,烈士的家,迎来了迟到的告慰与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