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回故乡问:你认得我是谁吗?老妪回答后得万两黄金赏赐
洪武年间,大明江山初定,可朱元璋的龙椅却坐不安稳。
他忘不了故乡凤阳的贫瘠,更忘不了自己那个要饭的出身。
一次微服出巡,他重返故里,站在一处简陋的茅屋前,他心中忐忑。
“你认得我是谁吗?”他问。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认出,是欺君;不认,是忘恩。
然而,一个年迈的老妪,用一句绝妙的回答,不仅保全了性命,更赢得了万两黄金的赏赐。
她的智慧,藏着帝王深处最大的秘密。
01
朱元璋,这位从泥腿子一步步爬上九五之尊的皇帝,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复杂心结。
他可以挥手间决定百万人的生死,却无法抹去自己童年饥饿的记忆。
尤其是他的故乡——凤阳。
对于凤阳,他爱恨交织。
那是他曾经受苦的地方,也是他命运起始的地方。
他大修中都,希望将凤阳打造成足以匹配帝王身份的城市,但耗费巨资的结果,却是凤阳依旧贫困,反而引来了无数争议。
他决定亲自回一趟凤阳,不是以皇帝的仪仗,而是以一个“行脚商人”的身份。
他想看看,那些他曾经的邻里,那些共同在苦难中挣扎过的人,是否还认得他。
“朕要的是实话,是人情,不是阿谀奉承。”朱元璋对随行的几名心腹侍卫兼扮作随从的锦衣卫说道。
随行人员只有五人,全部换上了灰色的布衣,腰间只系着不起眼的钱袋,刀剑藏在随身的包裹中。
朱元璋身形高大,但常年劳作留下的粗糙皮肤和那双锐利的凤眼,让他即使穿着布衣,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为了掩盖身份,他特意在脸上涂抹了一些药膏,让肤色看起来更加暗沉。
进入凤阳地界,眼前的一切让朱元璋的心情沉重。
虽然比他少年时略有改善,但破败的景象依然随处可见。
残垣断壁,稀疏的人烟,土地贫瘠得仿佛随时会裂开。
“这便是朕的故乡啊。”他叹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随从小心翼翼地应和:“陛下,天下初定,恢复生产尚需时日。”
朱元璋没有理会,他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记忆的碎片上。
他脑海中浮现出少年时偷人家的瓜,被人追着打的狼狈模样。
那些旧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荣耀的资本,也是内心深处的耻辱。
他渴望被认出,以证明自己当年的人缘;又害怕被认出,因为一旦身份暴露,他将无法得知真相,且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走到一个路口,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在玩耍,脸上沾满了泥土,就像他当年一样。
他停下脚步,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从此刻开始。
他要找的不是臣子,而是故人。
他要的不是山呼万岁,而是一句“你这小子,还记得我吗?”
然而,一路走来,遇到的百姓,只是恭敬地避让,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富商或外地客。
没有人敢多看他一眼,更没人敢上前搭话。
贫困和战乱,早已磨平了故乡人的棱角,只剩下谨慎和麻木。
朱元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故乡,似乎已经忘记了他。
02
朱元璋一行人装作是来凤阳采买粮食的商人,在当地一个简陋的茶摊上歇脚。
茶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面黄肌瘦,手脚麻利地端上粗茶。
朱元璋看着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具体是谁。
“店家,这凤阳之地,可是有什么年头久远的老店?我想找些地方特产。”朱元璋故意压低了嗓音,问道。
店家擦着桌子,叹了口气:“客官说笑了。这儿年头久远的,只有破庙和荒坟。哪里有什么老店?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朱元璋心头一震,这语气中的沧桑和无奈,让他听着刺耳。
他拿出几枚铜钱,递给店家:“看你也是本地人,可曾听过这凤阳城里,当年出过什么‘响当当’的人物?”
店家接过铜钱,小心地收好,眼珠子转了转,以为朱元璋是想打听哪个土豪劣绅的故事。
“响当当的人物?要说最有名的,也就是前几年,有个叫朱五四的,他家小子,听说去投军了,后来听说混得不错。但那都是老黄历了,谁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店家随口说道,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朱元璋听到“朱五四”这个名字,心头猛地一跳。
朱五四,正是他的父亲。
店家竟然知道他父亲的名字,这说明他确实是本地人,而且对他们家有印象。
“哦?投军?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朱元璋故作好奇。
“名字记不清了,好像叫……叫重八?还是什么,反正是个贱名。他家穷得叮当响,后来全家都死在瘟疫里了,就他一个人跑了。”店家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对底层人民命运的悲悯,却没有丝毫对“皇帝”这个身份的联想。
朱元璋听到“贱名”二字,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当年,他的名字确实是“朱重八”,一个充满了卑微和宿命感的符号。
他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这小子若是活到现在,该有多大年纪了?”
“快四十了吧。”店家算了算,“要是他没死在外面,估计也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像我一样,挣扎求口饭吃。”
朱元璋沉默了。
店家的话,像一把钝刀,扎进了他的心窝。
在故乡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曾经的穷小子,一个活下来的幸存者,与“皇帝”的身份,隔着天壤之别。
他给了店家更多的赏钱,起身离开。
他明白,在这些故人眼里,“朱重八”已经死了。
只有“大明皇帝朱元璋”活在金銮殿上,与这片土地和这些苦难的人民,再无关联。
这种认知的割裂,让朱元璋更加渴望找到一个真正“认得”他的人,一个能看穿他现在身份,又能忆起他过去苦难的人。
他决定深入村落,寻找那些记忆中熟悉的老屋和面孔。
他要找的,是那段最艰苦岁月里,曾给予他一点点温暖的故人。
03
日头西斜,朱元璋一行人深入凤阳的荒僻地带。
他指着一处几乎被野草淹没的土丘:“这里,当年应该是一片旱地,我们常在这里挖野菜充饥。”
随行官员听得心惊胆战,只敢低头应“是”。
朱元璋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几棵歪脖子树下的几间茅屋上。
这些茅屋比周围的房屋更显破败,屋顶的茅草东倒西歪,仿佛风一吹就要散架。
但烟囱里冒出的那缕青烟,却带着一股浓烈的、熟悉的味道。
那是粗粮在锅里熬煮的味道,带着柴火特有的烟火气,还有一点点野菜的苦涩。
朱元璋的胃,突然抽动了一下。
他想起当年,他最渴望的,就是这样一碗热乎乎的杂粮粥。
“去,敲门。朕想讨一碗水喝。”朱元璋命令道。
一个随从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妪。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双眼却依然清澈。
她大约六十多岁,一个人生活,眼神中带着底层人民特有的坚韧和警惕。
“几位客官,有何贵干?”老妪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凤阳口音。
朱元璋向前一步,拱手道:“大娘,我们是从外地来的行脚商人,赶了一天的路,口渴难耐。能否向您讨碗水喝?”
老妪打量了一下这群人,虽然穿着布衣,但举止和气度绝非普通商贩能比,尤其是朱元璋,那双眼睛让她不敢直视。
“有,有。屋里简陋,客官不嫌弃就好。”老妪侧身让开,将他们迎进了院子。
院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虽然贫穷,但透着一股生活的认真。
一口土灶,一口铁锅,正在熬煮着什么。
老妪端来一碗水,水是清澈的井水,带着丝丝甜意。
朱元璋接过水,却没有急着喝。
他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木墩上,看着老妪忙碌的身影。
“大娘,您一个人住吗?”朱元璋问道。
“是啊,老头子前几年走了,孩子也出去闯荡了,没回来。”老妪边说边用木勺搅动锅里的粥,那粥看起来十分稀薄,漂浮着几片菜叶。
“这粥……闻着真香。”朱元璋由衷地说道。
老妪笑了,露出了几颗稀疏的牙齿:“客官说笑了,不过是些玉米面和野菜,穷人的饭,能果腹就不错了。”
朱元璋看着这口锅,心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他小时候,也曾偷偷爬上邻居的墙头,只为闻一口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他忽然问道:“大娘,您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了?可见过不少稀奇事?”
老妪放下木勺,似乎来了兴致:“老身打小就住在这块地,少说也有六十年了。稀奇事倒是没多少,但人情冷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朱元璋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知道,这位老妪,一定经历了那个混乱的年代,一定知道许多关于“朱重八”的往事。
他要的,就是这份“人情冷暖”里的记忆。
04
朱元璋决定不再绕弯子,但也不能直接暴露身份。
他从怀里掏出一些干粮和肉脯,递给老妪。
“大娘,我们这些跑江湖的,最看重故乡情谊。您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对这块土地的过去,一定了解得比谁都多。”朱元璋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我听说,当年这里有个叫朱重八的小子,闹了不少事,您可有印象?”
老妪接过食物,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但提到“朱重八”这个名字,她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朱重八啊……”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孩子命苦。他们家是这片最穷的佃户,他从小就野,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不是我说,他要是能活到现在,估计也就是个混不下去的流民。”
老妪的评价,既真实,又残酷。
朱元璋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没有生气。
这就是他的过去,无法否认。
“听说,他年轻时,曾在这附近的一个大户人家里做过放牛娃?”朱元璋继续追问。
“对,给地主刘家放牛。那刘家,心黑得很!重八这孩子饿得不行,偷了刘家几头牛的口粮,被打得半死。”老妪说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
“那后来呢?他去当和尚了?”
老妪点头:“是啊,活不下去了。瘟疫来的时候,他家死了个精光,他只好去寺庙里混口饭吃。那寺庙也穷,后来他就跑了,听说去投军了。”
朱元璋听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
老妪的回忆,是那样真实、鲜活,没有任何润色和夸大,完全是从一个邻居的角度来看待他过去的命运。
“大娘,您对他印象如何?”朱元璋问道。
老妪沉思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暖:“这孩子,虽然皮,但心眼不坏。记得有一年,我老头子生病,家里没柴火烧。他偷偷从山上砍了一捆柴给我送来。问他哪来的,他也不说,估计又是偷来的。但那份心意,我记着。”
朱元璋的喉咙有些发紧。
原来,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他并非完全是一个令人厌恶的“野小子”。
他看着老妪,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告诉她,那个曾经偷柴火的穷小子,现在是这片天下的主宰。
他站起身,走到老妪面前,将身上的长袍解开,露出里面穿着的绸缎内衫,虽然样式朴素,但材质绝非普通商人能拥有。
随从们也紧张地站直了身体。
气氛瞬间凝重。
老妪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中的警惕又回来了。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压倒性的威严。
他看着老妪,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问道:
“大娘,您仔细看看。你认得我是谁吗?”
05
朱元璋的这句问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简陋的茅屋院子里炸响。
老妪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木勺“哐当”一声掉进了粥锅里,溅起了几滴热汤。
她全身僵硬,浑浊的眼睛里,警惕、恐惧、震惊,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不是傻子。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穿着布衣,但那份气度,那份威严,以及随从们如临大敌的姿态,都昭示着他的身份绝非等闲。
更重要的是,他问的,是“认得”他,而不是“见过”他。
老妪颤抖着,她努力想从眼前这张历经风霜的脸上,找出当年那个瘦弱、野性的小子“朱重八”的影子。
岁月是把杀猪刀,更是最好的伪装。
四十年的光阴,足以将一个放牛娃变成一方豪杰,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然而,当她看到朱元璋眉宇间那股独有的、桀骜不驯的气势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种气势,是贫穷和苦难磨砺出来的,即使穿上了龙袍,也无法完全掩盖。
她认出来了。
那个曾给她送柴火的穷小子,回来了。
老妪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一个足以致命的问题。
如果她回答“不认得”,那便是对帝王故土情怀的否定,是说他早已被故乡遗忘。
虽然能保住性命,但可能会让朱元璋心生不悦,认为故乡人对他无情。
如果她回答“认得”,直接喊出“朱重八”或“陛下”,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或者说,犯了不敬之罪。
皇帝微服私访,最忌讳的就是被百姓直呼其名,更忌讳的是被看穿身份后,无法收场。
老妪在这一瞬间,大脑飞速运转。
她活了六十多年,经历过元朝的苛政,经历过战乱的洗礼,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她必须给出一个既能让皇帝满意,又能保全自己的回答。
这个回答,必须超越身份的局限,触及到朱元璋内心最柔软,也最骄傲的地方。
朱元璋静静地等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但也藏着一丝杀机。
如果老妪表现出任何的贪婪或愚蠢,他都会感到失望。
老妪深吸一口气,她没有立刻回答“是”或“否”。
她慢慢地、艰难地俯身,想要跪下。
“站住。”朱元璋低喝一声,制止了她。
他要的不是跪拜,而是真心。
老妪停住了动作,她抬头,眼神中的恐惧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世事的坦然。
她将目光从朱元璋的龙眼移开,转向院子里的那口老井,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
“客官,您问老身认不认得您……”老妪顿了顿,抬手指了指朱元璋身上那件布衣,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随从,最后,指向了天空。
“老身认得这件衣裳,认得这群人,更认得头顶上的这片天。”
“但要说认得您……”老妪再次看向朱元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对时间流逝的感慨:
“老身只认得时光。这片土地上,能站出如此气势的人,必定是被时光选中,经历了九死一生、脱胎换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
老妪的话戛然而止,她停在了关键处。
她既没有否认朱元璋的身份,也没有直接点破。
她的回答,像是一团迷雾,巧妙地将“朱重八”与“朱元璋”这两个身份连接了起来,却又留足了余地。
朱元璋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
他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追问:
“当年那个……是什么?”
06
老妪面对朱元璋逼问的目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知道,她刚才的回答虽然巧妙,但尚未完全过关。
现在,她必须给出核心的答案,既要表达出她已经认出了帝王身份,又要避免触犯帝王不可直呼名讳的禁忌。
她垂下眼帘,语气却变得更加清晰和坚定:
“当年那个,是凤阳土地上的孩子。”
朱元璋眉头一挑:“难道我现在就不是凤阳土地上的孩子了?”
“是,也不是。”老妪语气平稳,仿佛在论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客官,土地上的孩子,只认得脚下的泥土,认得家里的灶台,认得邻里的欢笑。他们的天,只有巴掌大。他们为了一口吃的,可以与野狗抢食,可以去地主家偷窃。他们活得卑微,但活得真实。”
“而您,”老妪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种对历史进程的敬畏,“您是被时光选中,被天命托举之人。您所认得的,是这片天下的百姓,是千千万万个‘朱重八’的命运。您的天,是整个大明江山。”
她巧妙地将朱元璋的身份,从一个“人”,拔高到了一个“符号”,一个“天命”的象征。
她没有称呼他为“陛下”,没有直呼他为“重八”,她只说了“您”和“当年的孩子”。
“您问我认不认得您?”老妪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老身认得您现在的样子,是天下的主宰,是百姓的希望。老身也记得当年的影子,那个在饥荒年景里,偷偷给我家送柴火的善良孩子。”
“但老身不能说‘认得’。”老妪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悲凉,“因为如果我‘认得’您,并说出口,那就说明您没有真正脱离这片土地的困苦,说明您还陷在当年的泥潭里。”
“您现在是天子,天子是不能被凡夫俗子轻易认出、轻易揣摩的。老身若轻易认出,便是对天命的不敬,也是对您成就的轻视。”
她这番话,句句落在朱元璋的心坎上。
她不仅认出了他,而且理解了“朱重八”到“朱元璋”身份转变中,那份必须保持的距离感和神圣感。
她知道,朱元璋需要的不是一个旧友的拥抱,而是一个故人对他的成就的肯定和敬畏。
朱元璋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声爽朗,震得茅屋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好!好一个‘认得天命,不认凡人’!”朱元璋赞叹道,“大娘,你真乃奇女子也!你这份心胸和智慧,比朕朝堂上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臣子强上百倍。”
他走到老妪面前,语气变得缓和:“大娘,你刚才说,当年我给你送过柴火?”
老妪点头:“是啊,重八那孩子心善。老身不敢忘记这份恩情。”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记起来了。
那年冬天,他确实偷了邻居一捆柴火,偷偷送给了这位老妪。
当时老妪的丈夫病重,家里断了炊烟。
他那时只是出于本能的善良,没想到老妪竟然记到了今天。
“你这份人情,朕记下了。”朱元璋转过头,对身后的随从下令:“去,将朕今日带来的黄金,全部取来。”
随从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朱元璋带了一些金银作为备用,但绝不是“万两”这般巨大的数字。
朱元璋见他们迟疑,脸色一沉:“莫非你们以为朕是在说笑?朕说了,今日的赏赐,要配得上这份智慧!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凤阳的百姓,有情有义,更有大智慧!”
朱元璋又补充了一句:“去库房调拨,即刻送到这位老人家中。万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老妪听到“万两黄金”四个字,虽然镇定,但身体还是微微晃了一下。
万两黄金,那是足以买下一座城池的财富,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客官,这……这万万使不得啊!老身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受不起如此重赏。”老妪急忙推辞。
朱元璋摆了摆手:“你受得起!你这番话,不仅是回答了朕的提问,更是给朕上了一课。你让朕明白,帝王可以超脱于俗世之上,但绝不能忘记自己从哪里来。”
朱元璋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大娘,你不仅认得我,你还记得我!这份情谊,比万两黄金珍贵。但这黄金,是朕对你智慧的奖赏,对你善良的回报,你必须收下。”
07
赏赐已定,朱元璋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回到了当年那个凤阳小子“重八”的身份。
他让随从们在院外等候,自己则坐在小木墩上,与老妪拉起了家常。
“大娘,您叫什么名字?”
“老身姓李,单名一个蓉字。”老妪恭敬地回答,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多了一份亲切。
朱元璋点了点头:“李大娘,这些年,您过得辛苦了。”
李蓉叹了口气:“乱世之中,谁不辛苦?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多亏了如今朝廷清明,虽然日子清苦些,但总归是安定了。”
朱元璋心中一暖。
这是他第一次从故乡人口中,听到对他统治的肯定。
“您刚才说,您儿子也出去了?”朱元璋问。
“是啊,他叫李二狗,前几年去投军了,说要博个前程。”李蓉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走的时候,我只给了他几个窝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朱元璋心中一动,他立刻想到了自己当年离家时的情景,何尝不是如此艰难?
“若是他能看到今日的景象,看到您得了万两黄金的赏赐,定会为您高兴的。”朱元璋说。
“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李蓉摇了摇头,“客官,您看您气度不凡,定是朝廷里的大人物吧?”
朱元璋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我只是一个为朝廷办事的。今日来,就是替天子巡视民情,看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李蓉听后,立刻抓住了朱元璋的手,激动地说道:“客官,既然您能见到天子,请您一定要替我们凤阳的百姓带一句话。”
“您说。”
“凤阳这块地,太苦了。连年灾害,土地收成不好。我们知道天子是咱们凤阳人,他能坐上龙位,是咱们凤阳的福气。但希望他能多看看故乡的困苦,少修些华而不实的宫殿。百姓要的不是金碧辉煌的中都,要的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啊!”李蓉的声音带着恳求,她将百姓的疾苦,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朱元璋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羞愧。
他大修中都,确实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而故乡的百姓,却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大娘,您说的,我会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天子。”朱元璋郑重承诺。
李蓉这才放了心,她看着朱元璋,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一定能说得上话。
“那万两黄金,老身实在不敢收。”李蓉再次提起,“客官,您将这笔钱,拿去修缮河堤,或者分发给那些更困难的乡邻吧。老身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
朱元璋看着李蓉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对她的敬意又深了一层。
她面对巨额财富,没有丝毫贪婪,这才是真正的故乡人情。
08
不久后,随行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人,将万两黄金运送到了李蓉的茅屋前。
金光闪闪的箱子堆满了整个院子,引来了周围乡邻的围观。
百姓们震惊不已,纷纷猜测这位“行脚商人”的身份。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朱元璋的决定感到不解。
一位随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向朱元璋请教:“陛下,老妪的回答虽有智慧,但万两黄金的赏赐,是否过于厚重了?”
朱元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但没有发怒。
他知道这些官员的考量,他们只看到了金钱,没有看到背后的深意。
“你们只看到了金银,没有看到人心。”朱元璋沉声说道。
他解释道,这万两黄金,绝非仅仅是为了报答当年一捆柴火的恩情,或者仅仅因为李蓉猜出了他的身份。
“首先,她认出了朕,但她没有点破。这是对帝王最大的尊重,是保全了朕的威严和体面。”朱元璋说,“她若直呼朕的名讳,朕不得不杀她。她若矢口否认,朕会心寒。她用‘天命’和‘时光’来回答,是将朕的身份提升到了一个不可触犯的层面,这便是识大体。”
“其次,她没有贪婪。”朱元璋指了指院子里的黄金,“她劝朕将黄金用于民生,这说明她心中装着故乡,装着百姓。她知道,对于凤阳这块土地来说,金银不如一条河堤,不如一座粮仓。这是大格局。”
“最重要的是,她敢于直言凤阳的困苦,批评朕劳民伤财修中都。”朱元璋叹了口气,“朕微服私访,就是想听真话。朝堂上的奏折,都是粉饰太平。只有这位李大娘,敢于冒着风险,说出故乡的真实现状。这是真性情。”
朱元璋总结道:“万两黄金,买的是一个故人的智慧,买的是一个故人的真话,买的是一份故乡的情谊。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大明的皇帝,是重情义、听真话的。这份赏赐,也是给那些真正心系百姓的底层人民的鼓舞。”
官员们听了这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对李蓉的智慧和朱元璋的胸襟都佩服不已。
朱元璋随后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他要求将李蓉的儿子李二狗追回,赏赐官职,并专门派人照料李蓉的晚年生活。
同时,针对李蓉提出的凤阳民生问题,朱元璋当即决定停止部分中都的工程,将节省下来的钱财和人力,投入到凤阳的农田水利建设中。
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听取了故人的忠言。
09
万两黄金的赏赐,彻底改变了李蓉的命运,也震惊了整个凤阳县。
李蓉并没有像周围邻居想象的那样,将黄金藏起来,自己过上奢靡的生活。
她深知,在乱世中,巨额财富带来的往往不是福气,而是灾祸。
更何况,她一个老太太,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她请来了当地的里长和几位有声望的乡绅,当众宣布了她对这笔黄金的安排。
“客官说了,这黄金是赏赐给凤阳人的智慧和情义的。我一个人,受不起,也用不完。”李蓉平静地说道。
她决定将这万两黄金,用于三件大事:
第一,修桥铺路。
凤阳地势低洼,雨季泥泞不堪,行人艰难。
李蓉将三分之一的黄金用于修建三座石拱桥,连接几个主要村落,并修缮了进出县城的主要道路。
第二,赈济乡邻。
她将另一部分黄金兑换成粮食和农具,分发给那些家境特别困难的鳏寡孤独者,确保他们能熬过青黄不接的季节。
第三,水利灌溉。
她将最大的一部分黄金,投入到了修建水渠和蓄水池的项目中,以改善凤阳的农田灌溉条件。
她记得自己对那位“客官”说过的话:百姓要的不是华丽的城市,而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李蓉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她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财富而迷失心智,反而展现出了一位故乡长者的高尚品德。
她的儿子李二狗被朝廷召回后,得知母亲的所作所为,深感骄傲。
他放弃了朱元璋赏赐的官职,选择留在故乡,协助母亲管理这些善款,监督各项工程的落实。
李二狗对朱元璋说:“陛下,家母一生清苦,但心系乡邻。她不需要高官厚禄,只希望故乡能真正富裕起来。”
朱元璋听后,更加肯定了李蓉的品行。
他下令,将李蓉所做的善举记录在册,并赐予她一块“义德之母”的牌匾,以表彰她的无私。
在李蓉的带领下,凤阳县的面貌开始逐渐改变。
道路平整了,水利设施完善了,百姓的生活也有了起色。
这万两黄金,没有成为李蓉个人的奢侈品,却成了整个凤阳县复苏的启动资金。
10
朱元璋的故乡之行,最终以圆满告终。
他不仅得到了故人的真情流露,验证了自己的人格魅力,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了来自民间最真实的声音,修正了自己治理国家的一些错误方向。
李蓉的故事,很快在民间流传开来。
人们传颂的,不仅仅是她得到了万两黄金的赏赐,更是她那句绝妙的回答和她处理财富时的智慧。
“认得天命,不认凡人。”这句话成了民间对李蓉智慧最高的评价。
李蓉安享晚年,受到了故乡人的尊敬。
她没有成为富甲一方的财主,却成了凤阳百姓心中的“活菩萨”。
她用帝王的赏赐,实现了自己最大的心愿——让故乡不再受苦。
朱元璋在位期间,始终没有忘记这次凤阳之行。
他时常提起李蓉,将她的回答和举动作为教育朝臣的例子。
他曾对太子说:“治天下者,当知民间疾苦。真正的忠臣,不是只知道歌功颂德,而是敢于像凤阳那位李大娘一样,直言不讳,心系苍生。”
这个故事,被载入了民间传说,代代相传。
它告诉世人一个深刻的道理:在权力面前,直率有时是灾难,而智慧才是保全自身、成就他人的利器。
李蓉用她一生的经验和智慧,把握住了那电光火石的一瞬,赢得了帝王的尊重和巨大的财富。
真正的富贵,从来都不在于财富本身,而在于运用财富的智慧与德行。
朱元璋回故乡问的那个问题,最终得到了最完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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